【翔润】八音盒



*还是文手挑战题目:以八音盒为线索,“又是新的一天”为开头,“太阳落山了”为结尾,写一篇be文,关键词 忘记。

*钢琴家S×建筑师人妻J(?) 

*特别ooc,不好吃,狗血BE。复键练笔用




又是新的一天。

松本眯着眼睛,看见熹微的晨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,空气中飘浮着微小的尘埃,看上去是个明朗的晴日。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把樱井搭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拿开,一手撑起半边身子,盯着床头柜上摆着的八音盒发呆。

是上一个暮春三月,樱井送给他的。他为了防止落尘弄脏,还特意去买了亚克力的防尘罩。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人坐在三角钢琴前,琴面锃亮,地板也是。转动发条后,有叮叮咚咚的琴声缓缓流出,小人会随着音乐摇晃脑袋。

樱井告诉他:“这是十年后的我哦!”边笑边露出可爱的仓鼠牙,圆圆的大眼睛里闪烁着骄傲。松本急了:“那我呢?”樱井伸手揽着他的后脑勺拉近自己,鼻尖相抵,牵过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心口,用气音说:“你在这里。”不出意料地看见松本脸红地躲开了,一把抽出自己的手,点着他的额头,嫌弃道:“少来这套。”

一年后,同样的季节,松本仍然觉得一切那么不真实。时间溜得太快了,不真实;晴天的阳光过分刺眼了,不真实;樱井成熟得太快了,不真实;xsh过于美满,不真实......诸如此类的小毛病在这一年里纷纷来叨扰他。

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,从他听说樱井要出国的那一刻开始,他就知道了。但他选择忽略,甚至忘记。他不想他们之间因为一场既定的离别,就放弃开始。但松本的记忆明显超过了自己的想象,他不仅没能成功忘记,反倒长成了心上一根柔软的刺。在无数个像今天这样的早晨,他从樱井的臂弯中睁开眼,看着那张柔和的睡颜,眼里一阵酸涩。

他伸手覆上樱井的脸,俯身落下细细密密的吻,仔细描摹着五官,从上扬的眉尾到丰润的双唇,生怕遗落一分一毫,虔诚得仿佛一个信徒。

他像是梦呓般地念出樱井翔的名字,嘴唇微微翕动,但空气仍然是一片寂静。他把对他的不舍,和千般万般的眷恋,全都哽在了喉咙里。




樱井醒来已经是中午了。离开的航班在晚上6点,行李也都在昨晚收拾完毕,于是他慢吞吞地晃到厨房,从背后环上松本的腰,用鼻尖磨蹭他后颈下翘起的卷毛,“做了什么啊?”

“你喜欢的,”松本朝已经切好了的赤贝刺身努了努嘴,“还能做什么。”

樱井刚想亲亲他的耳垂以表示感谢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樱井只好恋恋不舍地把手放下来,磨磨唧唧地去接电话。

松本竖起耳朵,隔着厨房的玻璃门,他听不太真切,隐约听见樱井用那种叛逆期少年的口气,说着什么“不用送了”“早就收拾好了”“好”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。

不用猜也知道是樱井实家打来的,问他要不要去机场送送他之类的。樱井家一贯很尊重小孩的意见,当然也相信他们一手培养出来的独立性与自理能力,所以听到樱井的回答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。但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来,反复叮嘱了很久,这通电话才算结束。







人们常说“机场比婚礼的殿堂见证了更多真诚的吻,医院的墙比教堂听到了更多的祈祷。”机场安检,被小两口拖拖拉拉地来到了最后一关。松本把脸埋在樱井的衣领里深呼吸,嗅着和自己一样的洗衣液的味道,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,掺杂着和自己不一样的、属于樱井独有的雪松木香调的香水。

松本想,如果气味有形状,那么这三种气味混合在一起,就是他的樱井翔了。

“要写信,每周至少一次!”松本拉着他的衣领不放手,奶凶奶凶的叮嘱他。

“好。”樱井笑着点头,一边握上他的手。

“不许忘了!”

“不会忘的,”樱井吻他鼻尖,“I promise.”




该死,这个男人说英文是最为致命的。

故意的,他绝对是故意的。松本腹诽。

他朝樱井远去的的背影挥着手,手臂酸痛,他也没发觉。他趴在映着点点星光的玻璃窗前,紧紧盯着停机坪上蓄势待发的飞机。

有那么一瞬,他突然连飞机都开始厌恶了。

在和樱井有关的一切上,他无法保持客观。过去是如此,现在是如此,未来也是如此。松本悲哀的想。但他还是跌跌撞撞的,踉跄着扎进了人海中。




樱井一走就是七年。




他每周会按时给松本写信,偶尔也会寄来一些明信片和照片,写写近况,抒发想念。松本每天回家时,都会检查一遍信箱。五千多英里的距离,迫使他养成的这个习惯,他到现在还没有改掉。即使后来通讯工具更新换代,邮件、LINE......他还是会习惯性的打开信箱,偶尔有些广告、账单。大部分是空空如也的状态,他就用纸巾将落在里面的灰尘,细细拂拭去。

依旧虔诚的仿佛一个信徒。




樱井的文字功底很好,总能用最平淡的字眼描述出最生动的故事,没有刻意雕琢的痕迹。他的每封信都像是在松本耳边低低诉说着,耳语着。

他给他讲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辉煌耀眼,给他讲多瑙河的浪漫绮丽,给他讲大教堂的屋顶宛如钻石闪烁......他给他讲学校里的同门间的趣事,今天约翰弹着琴把教授成功催眠了之类的,也给他讲自己今天才发现肖邦的《降D圆舞曲》居然是以小狗为灵感的,未来我们也养一只小狗吧。




他也给他讲了那句“对不起。”




松本永远记得那天晚上。他的笑容僵住,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,最后,像是潮水一般涌了出来,在印着烫金花纹的信纸上留下一处又一处的水渍。




樱井说他也没有办法。教授的女儿,他没办法拒绝。




他怎么会没办法呢?他可是他的超人樱井啊!他怎么会没办法呢!松本拖着步子走到电话机旁边,心下计算着时差,东京夜雨凄迷的时节,维也纳正阳光明媚。




他拨通了樱井留给他的电话,结结巴巴地用英语告诉公寓前台的小姐,说出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名字。




“对不起,Sakurai先生不在公寓。要我帮您转达吗?”




对不起。又是对不起。松本叹了口气,说不用了。




樱井给他打电话,松本一听他声音就止不住的掉眼泪,如鲠在喉,却一声不吭的挂掉。反复了几次后,樱井也就不再给他打电话,也再没写过信件。




松本买了一个木质的小箱子,把樱井寄给他的信件一封一封的排列整齐,塞在柜子的最深处,连同和樱井的那些过往。一边踉跄前行,一边重振旗鼓,安慰自己没什么过不去的。不就是失恋吗,谁还没失恋过。时间能让人忘记很多事情,松本想。




自己的烟瘾也是那时养成的。烟草是那段时间他唯一的朋友,浓重的焦油和尼古丁混合,让他逐渐忘记樱井身上的味道,抚慰着他几近哽咽的喉咙。但他其实并不喜欢抽,有时他就着月色点燃一根烟,然后蹲在床头柜前,一遍一遍的用手指摩挲着那个八音盒的防尘罩。一口还没来的及吸入,烟早已燃尽。

他从未取下那个防尘罩,好像里面装了什么脆弱的生命,像是遇到空气就会凋零的玫瑰,他生怕樱井的肩头或是钢琴上落尘,或是发条生锈。

他也知道他不过是在做无用功,他心中的玫瑰早就凋零了,甚至连残瓣都葬入泥土,不见踪影。但他还是虔诚的仿佛一个信徒。在每个沉沦酒精的夜晚,思绪黏糊糊的,他趴在床上抱着它,防尘罩边缘硌的胸口有些刺痛,他反而抱得更紧了。他反反复复念叨着樱井翔的名字。他在半醉不醒的梦中泪流满面,枕边一片湿润。





太残忍了,松本想。时间的流逝不仅没让他忘记,反而让记忆更深刻。





七年过去了,樱井回国成为了优秀的青年钢琴演奏家,在国内举办的几场演出都很成功,从此他声名鹊起,樱井翔这三个字开始频繁的出现在电视上,让松本不得不注意到。松本每次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,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,在闪烁不停的镁光灯前落落大方地微笑颔首,或是与各界名流在访谈节目中谈笑风生。




那不再是他的樱井翔了。他也不再是他的松本润了。




松本凭着过人的天赋和努力,在七年的时间里,从一个画图工成长为设计总监,有了自己的工作室,在市中心盖起了一座又一座风格迥异的建筑。他终于也长成了一个立派的大人。他站在他的最新作品——一个巴洛克式的音乐厅的顶楼上,俯瞰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人们——大都是应邀出席建成仪式的。

其中当然也包括樱井。

想到这,他深深吸入一口烟,烟嘴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咬到变形。

助理找半天没见到松本踪影,火急火燎地打电话:“松本さん在哪里?欢迎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!”

唉。松本叹了口气,掐灭了烟头。他故意没乘电梯,在旋转楼梯上转到头晕,才磨磨蹭蹭地出现在大厅门口。







松本站在门口和到场嘉宾一个个的握手,礼貌性的微笑和致谢让他早就疲惫不堪。在他笑到脸快僵了的时候,他听到了一声“好久不见”。

是熟悉又陌生的声音。

他看见樱井从落日余晖中走来,肩头覆了一层金色的光羽,左手还牵着一个小女孩。樱井微笑着向他伸出右手,雪松木的香气仿佛从云端飘来,很淡,却熏得他眼眶湿热。松本握着他的手,听见他和身边的小女孩说,“快,叫叔叔好!”

小女孩的脸蛋红扑扑的,用和父亲一样圆圆的大眼睛望着松本,甜甜的说:“叔叔好!”

松本想用笑容驱散眼里的水汽,然而却起了反作用,点点水光露珠一般伏在他的眼角和睫毛。他松开樱井温热的手掌,轻轻揉了揉小女孩的头发。他早就拿到了建成仪式的策划书,樱井的女儿会在现场表演钢琴,曲目是《降D圆舞曲》。于是他说,“加油哦!”

小女孩又笑了,圆圆的眼睛弯起来,露出了还没长齐的门牙。







松本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舞台上,穿着白色小礼服的小女孩天使一般,坐在三角钢琴前,琴面锃亮,地板也是。流畅欢快的音乐,一起一伏的小脑袋,神态像极了小时候的樱井。

一曲终了,会场掌声雷动,气氛热络得不真实。

窗外,余晖褪去最后一丝光芒,太阳落山了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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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xgg真的不渣!!!!一切只是剧情需要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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